浪卷平仓

糟糕,一不留神变成鸽王了

【七柒】我与我舍友不可不说的缘分

又是我,大学生+舍友设定。
 内含打呼噜的七以及睡眠质量差的柒。 
 后半段成迷,注意。
 标题与内容不符。
 不会广东话,就……自行脑补一下otz

感谢你愿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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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伍六七,大二学生,目前在线征集舍友中……” 

伍六七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敲下一串,又在后面贱兮兮地添了个呲牙的黄豆,完事之后晃着椅子双脚一蹬就势懒洋洋躺倒在床上。 

高三那年他发奋图强以擦边球的分数进了这所口碑还算不错的学校,欢天喜地扛着行李风风火火就踏进有模有样又气派十足的大门。排队领号再和辅导员打了招呼一通忙碌之后,终于站在了期待已久的男生公寓面前。墙壁雪白,楼道干净,好感度不免蹭蹭上升,他颇为满意地和楼下楼上的苦瓜脸打招呼,就差扑到他们身上来个激情热吻以此表达对大学生活滔滔不绝的向往与热爱。

宿舍在四楼,年轻人几步一跨就到了顶。伍六七到的早,得意地抛着一串钥匙,乐呵呵幻想他未来蜗居在门后一方天地的大学日常。 

钥匙转下的一刹那他还觉得兴奋,推开门只觉得腿有点软,灰尘的气味铺面而来,脸上极力维持的笑容感染一般一下子蔫了没形。理应装潢干净的想象全成了泡影,抛开设备简陋不说,满墙仿佛是在控诉学校不人道恶行的堪称万人血书之景看着就叫他头皮发麻。心底强烈的求生欲传递给他此地不宜久留的信息,他当机立断丢下钥匙提着大包小包地赶去外面租房。

一个人住逍遥自在,当然这是以忽略了令人头大的房租费为前提。 

要说租房子也不是件容易事儿,一年多前伍六七软磨硬泡可谓历经千辛万苦才拿到了钥匙。房子的原主人是个大嗓门的阿婆,据说年轻时是街道鼎鼎有名的大姐大,知情的人哪敢冒着生命危险找她开口,反倒是伍六七还算幸运地靠着不怕死的精神捞了个便宜。头一个礼拜人家还算是和气,越到后面翻了脸一样变本加厉。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开门就是阿婆恶狠狠的眼神,迫不得已的新时代青年伍六七出于无奈想到了在学校论坛找舍友的办法。 

房子不是很大,规规矩矩的一厅一卫一厨,美中不足的是只有一个卧室。这年头的人都讲求私人空间,愿意和外人同住一室的少。他也不遮遮掩掩,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房间的情况。虽然咨询的人数可能大打折扣,也总比对方把合同甩在自己脸上疾步走人要体面得多。 

现在是凌晨2点多,睡意却迟迟没有袭来,首页冷冷清清浮着没营养的帖子,伍六七那条位居榜首无人问津。 

今天没什么课,他也不打算去。无聊的内裤头大叔每天都是同样的工字背心,厚厚的专业书像他肚子上层层堆积的脂肪,看得他审美疲劳,晕晕乎乎之间就碰了两三回周公,可惜这热情的仙人还非要留他坐坐,盛情难却之下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字就愈显得歪七扭八如同天书。 

他成绩就那样,不拔尖也没差到天理难容,什么所谓珍贵的留学名额向来不是为这种人准备的,不必补考的结果就能让他喜上眉梢。 

将身体呈大字型舒展着,微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他还在想需不需要去求求阿婆多给他置张折叠床,身下吱呀吱呀的声音却如同唤他入睡。高三那年被逼着头悬梁锥刺股落下了两只熊猫眼,熬夜的习惯像是伴着两抹青黑般留了下来。生理需求永远来得比谁都快,他也没舍得辜负被窝的好意,天花板立刻迷迷糊糊起来。 

约莫半小时后“叮咚——”了一声。 休眠状态下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夜里荧光色的方块照清了呼呼大睡着的人哈喇子四淌的丢人样子。他睡得正沉无意理会,翻个身裹上被子继续他为靓女擦油的美梦。 

第二天他像是活了个日夜颠倒,从床头捞起手机一看已是下午。牙膏沫子还在嘴角挂着,他垂着眼皮点开论坛发现多了条回复。 

一个单字头像的人颇为简洁地撂下一句“私聊”,整栋楼里孤零零地演奏着伍六七名为心碎的交响曲。虽然如此,他还是往脸上泼了泼水来提神,戳开那人的主页,礼貌地向人问好并提出随时可以见面,等了快一个小时对面也没有作出多余的回复,倒是门铃先急不可待地响起来。 

一个小时足以让伍六七藏起堆成小山的包装袋、擦亮客厅中央的桌子以及整理好好像没那么重要的仪表。所以在门铃安静下来后,他大步流星地开了门,还不忘亮出百试百灵的招牌笑容。 

“下午好啊,来得还蛮快。” 玄关处的人红色的眼睛正对上伍六七,来者嗯了一声没多说话。可拖式的行李箱颜色单调,这使伍六七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条恰如其分的回复。 

“是柒对吧?别客气快进来。”柒翻翻白眼想说分明是你在门口堵着,稍稍迟疑了一下发现无需换鞋,乖乖跟着伍六七进了客厅。 

柒的主页很简单,等级低,干干净净什么也没,伍六七猜他也是受不了糟糕的住宿环境跑来合租,也没再多问,全当柒是难兄难弟。

交谈的过程算不上轻松愉快,伍六七没什么要求,天花乱坠般的文字里时刻围绕着钱字,虽然有些话难以启齿,好在他的目的一直很清楚,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人合租的,可不想在事情即将拍板之前搞个不明不白。 

最后他一字一顿,咽了口提前端来的冷牛奶。

“我觉得你也早知道了,我这吧啥都不缺,但就有一件事不太妥。” 

他似是踌躇的挠挠头,柒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只有一间卧室。”

眼见对方立马黑了三个度的伍六七只感觉青筋突突地跳还有点委屈。这位大哥压根没有看自己绞尽脑汁写的东西就来了吧,亏自己好心好意讲得那么明白。 

但他很快解释道:“不过哥你不用担心,我可是根红苗正四好青年!踏实认真无不良癖好!连居委会大妈都夸的那种!”四好罗列起来是眼好脸好身体健康吃嘛都香,至于居委会大妈是夸还是骂有谁知道呢。 

柒没质疑他,仅是摆了摆手。 

“这些都没问题,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睡觉,就算是飞机撞过来都不许吵。还有,”他不可置否地顿了顿,“你…应该不打呼噜吧?”

对初次见面的人问这种问题有点不应该,可一旦想到伍六七对房租的执着,他也不去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 

“不打不打坚决不打。”伍六七举手发誓,一脸真诚。 

这话没骗人,真的。 

伍六七打小被甩进房间一个人睡,打不打呼噜自己又听不到,来者问这问题时他自然脸不红心不跳想当然认为自己睡觉踏实。 

晚饭两人叫了外卖,伍六七不好意思端隔夜菜来招呼新舍友,电话里再三嘱咐老板多加点肉,老板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来女朋友啦,伍六七吹胡子瞪眼说不出话。拿到餐盒时比往常多一倍的叉烧倒是老老实实码在了饭上,倘若忽略特地到来想往门里看的烦人精老板,这无疑是梦一般的美好。 

是梦吗? 

和自己差不多的脸朝夕相处总感觉有点像梦吧。他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连同叉烧一股脑嚼碎咽下去,复杂的事情积在胃里慢慢消化也不迟。

饱餐之后各做各事,在伍六七洗澡的时候柒已经把行李都置办好了,鞋子摆在鞋架、牙刷搁上台子、穿的衣服叠好全放进箱子,做事效率一等一的高。 

柒接受了伍六七对于暂时没床的歉意,铺床的时候他像是过意不下地来帮忙,都是半大不大的大男孩,怎么简单怎么来,柒也不嫌弃,接过枕头扔到一头。他对这种自来熟没多大反感,伍六七也对这个同样有着黑眼圈的新舍友有失礼仪的问题予以了宽容,而关了灯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柒睡眠浅,不能有声,黑眼圈以前念书时就有,后来被宿舍里那帮倒床就能睡还呼噜连天的舍友整得就更严重了。离学校近的房子不多,看得入眼的要么太贵要么交通不便,大半夜睡不着觉划手机解乏,碰巧瞥见学校论坛的帖,二话不说打包好行李就来。他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就能装满,先前挂在肩膀上像是cosplay道具的长刀正压在枕头下,伍六七总生怕惹他发火被一刀背劈昏过去。 

“喂,别乱动,吵死了。”柒一脚踹上旁边的床。

屋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伍六七噤声干瞪着眼,之前他三番五次求这位爷睡床,对方一口回绝搞得他现在浑身不自在还要挨训。他有些后悔睡了大半天懒觉,现在没有后脑勺下熟悉的柔软更让他找不到丁点儿睡觉的感觉,直到听到柒饶是不爽地哼了一声,确认对方已经放下警惕安然合眼睡下,他才松了口悬在嗓子眼的气。 

天…我伍六七一生老实本分怎么却遇到了这么个凶神罗刹,比起靓仔果然还是想和辣妹来一场同居恋爱啊。沙滩、大海、椰子树,美女、美女、比基尼,果然美女最重要,随便叨叨在嘴里就能出现两次,一手搂一个,现在伍六七美滋滋地抱着两团空气,眨巴眨巴眼睛慢慢地就绕去与神仙聊天了。 

空调嗡嗡工作着,冷气从里面泻出来,门窗关得紧,整个室内凉爽舒适。伍六七却难受地抿抿嘴,身体上不知从何而来的重量让他眉头紧锁,略有些干燥的空气让他嘴唇发干。

小时候听大人们神神叨叨拿诸如鬼压床之类的话吓人,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他们也不全是唬人。怎么形容呢,用胸口上压块巨石比喻有些夸张,但心脏确实艰难地跳动着,仿佛一口气硬生生憋在了肺里吐不出来。他吃力地抬抬腿,腿能动,但立马被一只手按了下去。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移到了自己脖子上,冷冰冰的,用了力。 

伍六七是被颈部传来的压迫感逼醒的,当他好不容易抬起灌铅的眼皮,求爷爷告奶奶“请”来的新舍友正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跪坐在他身上,一手掐着他的脖子,眼神冰冷中带着点困意。 

“衰仔,你是准备好归西了吗。”

不,不准备。

自认为不是衰仔的伍六七清醒了大半,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出现在了自己床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想霸王硬上弓,要么他是午夜节目里冷血无情的杀人狂。但不管哪一种可能都不是太像结论,毕竟那被空调里冷气浸染彻底的手松了力。 

“你不是不打呼噜吗。”柒继续说了下去,他的手松开了伍六七的脖子,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他,大有将伍六七千刀万剐之势。 

“我冤枉!” 

睡着的人压根没有意识,但此时灯光刺得他眼睛有些疼,脑子还在发晕,他迷糊地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犯人,柒则对他作出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警告。 

“要不你…上床睡?估计是地上凉睡不好。”锅最终被推给了空调,伍六七假装热心肠地操起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些,又往边上挪了挪给柒让位。 

两个大老爷们睡一块又不会少块肉,而此刻把睡好奉为第一宗旨的柒更是想也没想捡起枕头就睡:“关灯。” 

均匀又微弱的呼吸声没多久就传了来。伍六七不敢睡,他整整活了21年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打呼噜,现在他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个糟老头子一般的事实。

明明刚才睡得好好的是自己,怎么角色突然就反转了?饶是伍六七自己都不明白摊上了个什么室友,想着他还是把被子往柒的身上分了些。 

或许这还是梦吧?梦里面怎么可能睡着呢。 

有那么一瞬间伍六七觉得自己很奇怪,却独自苦恼不得头绪。

与伍六七不同,柒难得睡了个饱,久违的神清气爽让他心情愉悦,睁开眼的时候连平日里干涩的感觉都如烟消云散。 

一直睡在旁边的彻夜不敢动的木头比他先张嘴。 

“早啊……”一句话说得气若游丝。 

“早。”柒径直下床徒留伍六七一个人眯眼打哈欠。 

洗手间不大,两个大小伙只能挤在一起刷牙,事实上是柒刚洗漱到一半时伍六七闯了进来,还没习惯合居生活的两人下意识地都停了下,对着那张差不多却分成两种状态的脸愣神。伍六七还踩着拖鞋,头发乱成鸡窝,发红的眼睛表明了主人此刻不太好的情况,柒叼着牙刷耸耸肩,煞有介事地给他腾了点位子。 

柒做事利落这点也表现在洗漱上,漱完口,就安安静静把牙刷杯子冲干净,伍六七慢慢吞吞不在状态,自说自话似的念叨着再翘课被教导员抓住肯定要挨骂的话,像是在对柒和空气抱怨。 

关我屁事。柒懒得理他,挎着包就准备走。昨天餐盒里剩下的饭被他混着冰箱里的剩菜一并搁在锅里炒了炒,他随便塞了几口,剩下的全倒进了橱柜唯一的碗里。 

等伍六七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只填满了的碗散着些许热气。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味道不是很好的炒饭,他空着肚子吃了个精光。 

天气出奇的好,早晨太阳起得还不是很高,温度也并不炙热,路边的小花小草绿油油得可人,一路上风景明丽,伍六七步伐轻快地朝教室走去。

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教授还没到,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伍六七四处张望,找了张后排的空位子坐下,邻桌的人动作轻微让了下,伍六七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请多指……”接下来的话噎在了嗓子眼,硬生生给拗成了个问句,“柒哥你怎么也在这?” 

柒回了他一个看傻逼的眼神,指了指他自己的书,直接拿现实冲击可能记忆还停留在睡梦里的某人。伍六七出现的时候柒也有些惊讶,世界是有多小,竟然让他遇上了同学校同专业连脸都有好几分像的同居人。

有个词怎么说……缘分? 

笔记落在本子上的时候柒意味不明地随心写了下来,力度有点重,薄纸将透未透,他想了想在前面多添了几个字。

教授仍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忽然提高了分贝来提醒起后排昏昏欲睡的学生。太阳升高了,任谁都有些乏意,体谅学生的教授无奈的扁嘴,退一步给双方都留了些面子,成功收获了几名学生歉意的眼神。

他继续讲课,此间来来回回又咳嗽了几下,前排的被吸引着往后探,后排的也忙不迭伸长脖子往前看,柒小心翼翼挪到了旁边的座位,以便和正处于目光焦点的人划分距离。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太妙。 

与其说是万众瞩目,不如说贻笑大方。

有女学生掩着嘴轻笑起来,当事人却没有半点自觉地呼呼大睡,教授的脸色黑得难看,等伍六七醒来时他已经被请到教室外面像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面墙思过。 

一节课时间有点长,他又闲得发慌,悄悄地往教室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瞟。伍六七发现柒也在看他,那人正冷着脸向他做口型。 

“丢人。” 

伍六七气得想爆粗。说到底害他没睡好的人是柒,在他睡着时不叫醒他的还是柒,无论怎么看出来罚站的都不应该是他,可他一想到早上那碗炒饭,气就消了大半。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哪怕这个人家拿的还是自己冰箱里的东西。

千言万语最后都化成一句扑街了事。

柒出教室的时候伍六七正在接受教授苦口婆心的教诲,教授很尽职,伍六七也不好意思当面油嘴滑舌,一幅知错就改的好学生模样让教授很快心软撒手,再三劝告之下转身离开。伍六七忿忿地朝教授的背影做鬼脸,囧样被柒瞧了个正着。 

眼前的柒没有带刀,他披了件薄外套,黑色的包被他随意搭在身上,看起来清清爽爽,赏心悦目。

“昨晚我睡得很好。”他一开口就堵住了伍六七嘴里呼之欲出的埋怨。

你睡得是挺好,伍六七抬眼看他,撇撇嘴不想说话。说实话,他的腿有点麻,死要面子地趁柒不注意往墙上贴了贴。

碰巧有原来与柒同宿舍的学生路过,邀柒回宿舍玩,柒点点头,说自己随后就到,对方却仍一幅千叮咛万嘱咐怕他跑了的样子,尔后恋恋不舍地跟上朋友向远处迈去。

“你要去吗?”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劲,柒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提了提包,从伍六七身边经过。他的步子有些快,薄布料扬起来,带起一阵轻风。伍六七嗅到了和他同牌子的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香味浮在阳光里,清冽又柔和,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感觉。

一句蜻蜓点水般的“谢谢。”最终还是传进了伍六七的耳朵,这不是错觉,更称得上是突发状况之外的突发状况。

其实早上那碗炒饭就足够打发自己,不特意道谢他也没什么触动。只是谢谢这样的词从柒嘴里吐出来总有些莫名的违和,亲耳听到更是不免让伍六七恍了神。

他似是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人离去的背影,伸出手,只抓到一缕洗着尘土的光束,夹着自己最熟悉不过却又陌生至极的气味。

“我还真是摊上了啊。”

伍六七倚着墙滑下身子,周围安静得更像是梦。脑海里在酣睡中隐隐约约看见的柒笔记本上的一行字复制粘贴如此往复——

梦中都难得的缘分。

是梦吗?

他记得自己在那个晚上问自己的声音,不真实的感觉揉在了一起,全部都融成了夜里最宁静不过的颜色聚在手心,梦的碎片吗,他无从得知。

下节是什么课来着?伍六七偏头问自己,脑内搜索一番完全没有答案。

去问问柒哥吧。他又满血复活一幅笑嘻嘻的样子,鞋底像是踩着光,快步向前赶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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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大小伙勾肩搭背,发出了食柒的声音。
 本来就想欢欢脱脱写点舍友日常,结果后面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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